這個星球越來越老,像所有生物一樣面臨死亡;做為能左右小部分星球處境的人類,也許能做些什麼來維持它的存在;至於為什麼要維持它的存在,說穿了就是,為了我(自己)。
這個星球上有許多人對於關懷環境有一些改善計畫,環保、再生、重複利用之類的詞彙穿插在這些看似良善的計畫裡,但是沒多少人記得那個初生剛認識這個世界的景象,那個時候的純真。這兩者的關係看似微乎其微,真是如此嗎?就像那些拯救暖化星球計畫和我們人類當下生存的關係,有什麼關係?大部分人一定覺得沒關係或是關係很小。
首先是良善的拯救暖化星球延年益壽相關計畫。這種計畫往往有明確的資料指出星球改善前後的資料以及未來的評估,有點像是保養品的使用前後廣告那樣;同樣需要認同與必要的投資才會有效果。大部分人也願意對此計畫作相當的付出,因為可以看眼前需要的和未來會(可能)發生的美好。也許每天付出少少的時間(金錢)我們就能看到這些美好資料持續往上提升,在每天忙碌上班朝九晚五的生活中還能抽出一點空間(時間)來為世界盡一份心力,對大部份人來說是很棒的事;只是對我這樣自私的人,我反對。
我反對。
如果說我曾對這個星球做了什麼讓它變得更美好的事情,那都是私心導致的,我再也不會像以前念書的時候一樣,跟自己說為這個星球的美好該善良之類的話,畢竟我得誠實的面對自己才能將藝術觀念提升到極限,就像那些偉大的藝術家一樣,沒人會說為了環保要做些什麼之類的這樣的話。因為我們都有侵略(打破)這個世界規則的野心跟做法,我不是設計師,有些時候甚至我也痛恨大部分商業設計師;縱使我是設計體系出身的創作者,但那不表示我要認同凡是站在使用者角度想的那些機能主義者。
那麼我會因此讓身處的環境呈現接近滅亡的負面狀態嗎?坦白的說,必然。因為我不能什麼都不做只用腦子幻想創作的可能,創作最終還是要具現化的;具現化的物才能擁有這個世界的一席之地,就像我的出生,唯有誕生於這個世界中的我才算存在;不論生下我之前父母是如何的想像我,都要我出生了才算數。所有創作者必然希望創作成品能夠永遠的活在這個世界上,只因永恆對創作是必須的成分;那些名畫或是雕塑品,電影或是建築,哪怕只是一瞬間全都逃離不出對”永恆”這件事的需要。所以,這個世界活得越久,對創作本身便越好;當世界末日,什麼保護都是多餘的,為了自己作品的壽命,挑戰這個巨大的儲放空間壽命成了我短暫一生的一部分;我自私的說,所有人包含我自己對這個星球的貢獻(淨化),也僅是為了自己。
只是,良善的拯救暖化星球延年益壽相關的集體計畫,我反對。也許身為獨立創作者的我本來就不喜歡集體行動,尤其跟創作無關,再者我無法評估真實情況為何。但我贊成以個人行為能做到的計畫。例如回收一個鋁罐可節省三小時電視的電力、鋁回收,可減少95%的空氣污染。
回收一噸的廢紙可拯救二十株原木。用回收的廢玻璃來生產玻璃,較原料直接生產,可減少20%的空氣污染,50%的水污染。這些大家看得到的評估資料,姑且是真的,那麼支援個計畫最好的方式就是身體力行,雖然這麼做的人其實很少包含我。大部分時間都讓這些知識活在腦內。這種計畫往往不需付錢,如果付錢的目的是讓人幫你做回收,我們的知識會告訴我們大可自己做就好,因為這些回收物都在日常中隨手可見;但反觀日常生活,做回收的人是完全為了環保嗎?環保是回收行為最終的目的嗎?就肉眼所見到的,大部分都不是,只為了生活,只為生活。
大部分人只是做好分類,分類是回收的前置作業罷了;但只要有人這麼做,就能爭取這顆星球在宇宙的存活時間。回過頭來,大部分生物畢竟是入侵者的身分,這顆星球別無選擇的必須承受我們的所為,我們僅能做的就是減低破壞的程度,要復原它原本在宇宙中美麗的樣子,是絕對不可能了。這顆星球遲早會消耗殆盡,所能做的就只能盡可能得讓它活久一點;個人環保的動作就能使這顆星球更長壽,畢竟我不是環保人士,我只是個需要這裡活得久的自私人種。
較多集體環保生態計畫總是要求某個(某些)製造商能使用環保材料來生產成品,以達到碳減量或是更多對整個生態更美好的資料,這些資料通常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我質疑的是這些資料的生產過程;只因為我是人類。
如果我告訴社會大眾,將世界上大部分用不到的古跡剷除來種樹或是改成鋼構環保建材的建築是更快速的延長這顆星球的壽命方法呢;別說國際,光是我身處的地域就不可能實現,但大多人都知道修復古跡一定比植草種樹要消耗星球上的資源,也不環保,也傷害這顆星球;只是平常用不到的場域,為什麼不能鏟掉變綠地? 撇開文化因素來說,比起鞋子衣服,那些古跡的存在不顯得多餘?如果用創作的角度去理解這件事情就較容易明白作品比我們更需要活在這裡,因為它們能引發一些有趣的快樂的舒服的因子,大部分人都能感受到這種氛圍;所以當有老屋要拆除或是古跡要移除之類的,就會有許多反對聲音,這些聲音裡面大多不是歷史文化的愛好者,也不見是什麼古跡保存專家,大部分都是一般老百姓(學生),大家要的很簡單,快樂。反正總有其他辦法來延長這顆星球的生命,人類,因為需要快樂,所以必然的犧牲在所難免,但大部分人不會想去傷害誰。像某半導體大廠的污水事件,它所危害的正是這顆星球的生命,因此大多數的反對聲浪表面上攻擊廠商實際上僅想放倒排放污水的決策者而已,跟那些因此離職的基層工作人員無關,這些人都是出來生活,大多有很多無奈;如果可以選擇,誰願意到工廠當基層員工。但為了要立刻讓這種傷害環境生命的源頭消失,他們必須犧牲,沒得選擇。
必然的犧牲在所難免,但大部分人不會想去傷害誰。
既然環保的計畫對環境這麼好為何需要集資讓”專業”去做?為什麼不乾脆立法或使用政府的力量而要集資實施計畫?也許法律永遠有洞,但不能當作無法立法的原因。就像某些製造業大廠宣示要用”無毒材料”製造產品,既然之前有毒為何不乾脆立法禁止,而得使用抵制跟監督的手段,沒禁止這些用毒製造業者,用國家的法律將其檔在門外很難?就像法律禁止毒品那樣,結果製造業者使用毒物只能靠消費者抵制?結果這類環保救星球計畫就只能看一個有害砍一個,那菸酒呢?這不是無害之物吧?有些人當三餐服用的東西,也不見有團體站出來抵制抽菸的人或監督喝酒有暴力前科的人;這些菸酒就不害環境了?那些計畫看似拯救其他物種拯救環境的計畫是不是忘記救救這些讓星球腐壞的人,這比起那些製毒用毒的人或是黑心食品是不是多太多了呢?世界上少了這些菸酒不好嗎?至少我不菸不酒的也活得很好啊!就像政府只顧花錢放煙火,卻不願意用這筆錢便當給孩童吃一樣,成了虛榮外加偽善的心態。
事實常常是那些愛護星球的偉大計畫達到了目的,卻壓垮了那些基層作業的人們,今天換作是自己的父母被壓垮,怪誰?我們能跟父母說活該因為不會選個好工作?如果是靠著這種父母的薪水養起來的小孩呢?
太多人看了別人眼前的問題忘記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東西,因為教育的習慣,所以太多人忘記怎麼用自己的純真去理解自己,理解自己跟世界的關係;我們往往藉著他物(人)去了解或推理事情的問題,這樣的焦點往往放錯位置,才導致那些治標不治本的拯救星球、拯救北O熊計畫,那些計畫執行者有多少平常連垃圾分類都懶得做的人正吐著菸對他人談論著這個星球未來美好的願景?連基本的友善都做不到,鬧夠了嗎?